老太太在地摊上偷背心，摊主明明看见了却没吱声，最后一算账也没赔钱

老太太在地摊上偷背心，摊主明明看见了却没吱声，最后一算账也没赔钱

夏梁和他的儿媳王春燕去集市卖衣服，他们这样做了五六年。生意很好。夏梁非常爱她的儿媳妇，所以她想找一个帮手。不久，三嫂，春燕的一个远房亲戚，跟着这对夫妇去市场帮忙。

去赶集的人都是无知的，难免专横。赶到定陵河的时候丢了两套秋衣秋裤。王春燕很苦恼，这一集不是白过了吗？嫂嫂垂下了眉毛和眼睛，好像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没想到下一集又遇到了一个。是一个戴毡帽的老太太，在人群中很显眼。夏梁正站在长凳上晾衣服。一转身，只见她伸手一伸棉背心，左顾右盼。然后，她颤抖着退出人群，东张西望，转身离开。夏梁刚想声嘶力竭地喊，看得出来她佝偻着腿冷着跑走的时候心软了。她突然忍住，去见王春燕。王春燕忙着给姑娘家挑羽绒服，还要去见三嫂，三嫂在低头找钱。

散了集，夫妻俩回家去算账，夏梁本想把这件事告诉王春燕，但想着这件事东一件西一件，好歹是自己理亏，所以干脆闭嘴算了。

让他略感意外的是，结账后有了很多钱，那件棉背心的价格是三十六。他茫然地盯着王春燕，问道:“是这样吗？”王春燕蘸了口水，数了一遍，扯着铁嗓子说:“一个子儿也没有，一个子儿也没有。咦？”夏梁说:“没什么。”王春燕看着他，“别告诉我，三嫂真能干，我们帮手的钱也不浪费。”夏梁说，“我看她的速度也很快。卖衣服听起来比媒人的话好听，但私下里，话比黄金还贵。”

春燕怀孕后，出门很不方便。剩下夏梁和三个嫂子。这一天，夏梁带着她的三嫂去了城里。一路走来，除了小麦烧焦的味道，什么都没有。下午，夏梁邀请她嫂子去肉饼店吃“老虎头”肉饼。“虎头”肉饼皮薄肉多。夏梁一口气吃了四块。她抬头一看，见三嫂在吃东西，便问:“怎么了？不饿？”嫂子瞪了他一眼，没说话。梁笑了笑，继续吃肉饼。边吃边去看三嫂，三嫂还在筷子上拨弄着肉饼。夏梁说:“嫂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大嫂把筷子收起来，把左肘放在右手上，下巴放在左手上，慢吞吞地说:“我一直在想，上次看见那个女人偷东西，你怎么不说？”

夏梁没有吞下嘴里的肉饼。他看着三嫂，三嫂看着他。半晌，两个人都笑出声来。夏梁只是问，“我始终无法理解。上次看到东西被偷，怎么一点钱都没丢？”

三嫂道:“哎，那个老太太，跟我有点远房亲戚，脑子缺根弦，经常搞些花样。我看你也没说什么，就把钱给她补了。”

夏梁说，“我差点喊出来了。不过，看她衣衫褴褛，心想这马甲穿在她身上，冬天也未必冷。”

■文/改编自《坠入云端》(张楚朱华山文艺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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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慧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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