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国体验“地摊文化”

文 |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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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的“地摊文化”体现在集市上。每个街区都有“周六集市”，有的街区还有周三或周五集市，地点通常就是在区政府前面或附近的广场上。摊贩都是开着车来的，卖蔬菜、水果的一早就来搭棚支摊，卖香肠、奶酪等食品的则开车拖来一种“售餐车”，到了地点停好把“售餐车”的车门打开就可以做生意了。这里的蔬菜、水果比超市卖得新鲜，一箱起购还可以享受优惠价。

我通常在上午九点左右到“周六集市”买菜，这时叫卖声此起彼伏，顾客几乎摩肩接踵，家庭主妇们结伴而来，或讨价还价或几家拼购忙得不亦乐乎。让我惊讶的是：一到中午，这里的摊贩立刻动手拆棚撤摊，拖走“售餐车”。整个广场马上变得水洗过般干净，一点都看不出这里刚刚曾经是一个热闹的集市。

“跳蚤市场”也是在周六开放的，规模相当大，大大小小各种商品可以说是应有尽有。这里的商品以“二手货”居多。有许多爱好收藏的男士在这里“淘宝”，钱币、小摆件之类的摊位吸引了不少目光。小家电和服装也是非常受欢迎的，运气好的话，或许花上几个欧元就可以买到一台很实用的烤面包机或是一件挺漂亮的套头毛衣。

“街庆”顾名思义是某条街的节日庆祝，可以是在周末，也可以持续数日。“街庆”时，车辆改道，警察维持秩序。大型的游乐设备矗立起来，平日里安安静静的德国人走出家门观看行街表演。萨克管队里可能看到公司里不苟言笑的工程师，舞蹈队里走着的或就是邻家女孩。他们一路走一路为街边的群众表演，不设主席台。街道两边，数不清的摊位沿街摆开，吃的、喝的、玩的目不暇接。这种“街庆”的集市可以持续到晚上灯火辉煌的时刻，是德国人晚饭后合家出游的好去处。

德国最大的集市当属“圣诞市场”，从第一个“迎圣星期日”开始到圣诞节，“圣诞市场”的各种售货小棚子要热闹上一个月！走进“圣诞市场”，那热腾腾的红酒，红灿灿的糖渍苹果，特色造型特色美味的圣诞糕点，五颜六色闪闪发光的圣诞树装饰品，都给德国寒冷的冬天带来融融暖意。这应该是孩子们最喜欢的集市。

德国的孩子很早就接触“地摊文化”，因为德国的社区经常举办一种邻里之间的“旧货集市”。大人去登记一个摊位，每平方米十欧元或二十欧元租一天，就可以把家中不用的旧物件摆摊出售。小孩子们也被允许来摆摊，对孩子是免收摊位费的。于是孩子们兴高采烈地把旧玩具、旧书拿来出售，有时候也和邻里其他小朋友物物交换。不是集市的日子，也常见有德国小孩子放学后在步行区铺块塑料布就摆个小小的地摊出售旧玩具。德国家长鼓励孩子通过“摆地摊”来锻炼自己的社交能力和建立最初的理财理念。

留学生时的我也曾参与到这样的“地摊文化”之中，因为“街庆”时需要招大量大学生作为临时工，这可是个锻炼口语、认识德国社会的好机会！所以我曾经亲身体验过几次“练摊”。原来这要求还挺高的，即使是临时打工的学生也必须经过体检持有健康证明。设摊的地点、时间都是要事先申请批准的。水管排放、炉灶安置、垃圾污水处理等在开摊前也有专人来检查过。

至于售卖的货品可就是各显神通啦！摊主们忙着负责补货，我就和其他大学生一样在“售餐车”里负责叫卖，我记得卖过德国烤香肠，卖过当场油炸后洒上糖粉的面点，还有一次是直接通过楼房底层的临街窗口卖当场烤制的法国蒜香面包。说实话，“练摊”真是个辛苦活！手忙脚乱地站一整天，手上、胳膊上一不留神就烫起了泡。“街庆”上各种好玩的节目统统看不见，就见“售货窗口”前排成队等着要买食品的顾客了，生意实在太好了！

最轻松的一次“摆摊”要算是一次德国的儿童节，在柏林市政厅广场上的转盘摊位，我负责给玩转盘获奖的孩子发气球，虽然要迅速给气球打气和绕系气球也把手指弄得生疼，但我可以一眼望到五彩缤纷的气球和孩子们的笑脸，把广场上遍布的摊位映衬得祥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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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上海杨浦